монстр

［黎明杀机乙女］病

小学生文笔，只是忽然上头的激情创作

不喜勿喷

全文3k＋

可以搭配BGM  undone－tommee profitt

文笔不够，只能拿BGM来凑

   我觉得我病了。

   从学校毕业之后，我开始去找一份能让我勉强活下来的工作。毕竟那些只知道受贿的家伙们也没什么可传授给他人的。一切都只是走个流程而已。

   当初离开那个家，我并没有带走太多东西，只带走了我的一腔麻木，我并不认为改变一个生存环境会对我有什么变化。

   从那之后我的一切开销，都变成了背负在我身上的债。除了每年向学校的那些吸血鬼上缴的钱，我已经尽量减少我日常的开销。我并不觉得他们对我有多大的影响，对于已经将死的骆驼来说，有没有最后一根稻草，并无太大差别。多一秒，少一秒，都是煎熬而已。

    我现在所在的小镇并不大，人与人之间并没有因为冰冷的水泥墙的而存在隔阂，在这里，没有秘密。镇长一度认为这是小镇最吸引人的地方。

    我的工作场所在距我生活的居民楼不远处的小超市里，自从我搬来以后，经常光顾这里，所以年长的店长也很照顾我。

   所以，当他得知我在找工作的时候，他很高兴，他眼睛周围的皮肤挤在一起，形成一层层褶皱，金属眼镜的边框在昏黄的灯光下反着光，不知道是我看错了么，这道光甚至落到了他混沌的眼睛里，然后扩散，消失。

   他热情的牵着我的手，那种感觉并不好受，就像是阴冷的蛇死死地缠绕着我。我们走到收银台后面，他把我按在椅子上，木制的椅子在我坐上去的一霎那，吱吱作响。奇怪，明明背着光，他的眼中为什么还是闪过一丝兴奋的光。是我看错了么，是我看错了吧。

    这份工作并没有什么困难的，结账，找零，日复一日。就是时不时的失眠，让我的精神有点没法集中，只能依靠安眠药来入睡。我从早上坐到傍晚，无聊时就盯着对面的街道发呆。

    店长喜欢在我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找我聊几句，还伴随着一些肢体动作，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默认的态度，人都是喜欢得寸进尺的。

    这种带有某种意义的触碰，我并不陌生。

    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店长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了。我感觉到他很期待某一天的到来。但我并不是很在意，因为最近除了店长的目光以外，我还感觉到了另外一个若有若无的目光。

    这道熟悉的目光在一年前我离开那个家的那一天出现过，然后就消失了。直到现在，我内心平静的水面有了波纹。

    在几天的观察之下，我发现，这道目光在店长与我交谈的时候最为热烈，我的心都因它而颤抖，它炙热的温度似乎通过空气传递到我的身上。让我止不住颤抖，这却让店长误会了，但我不想解释，甚至也像他一样，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。

    我想我一定是病了。自从父亲和隔壁性感的邻居私奔之后，我感觉到母亲好像陷入崩坏。也许是为了报复，达成某种心理上的满足，她开始每天往家里带不同的男人。

    我每天放学回家后都能听到她满足的喊叫，我不理解，这种满足到底是身上的男人给予的，还是她病变的心给予的。

    大抵我也病了吧，我真的不在乎，她对我最大的仁慈就是放在桌子上的冷掉的饭菜，我知道，这是她最后的温柔。

    我也不记得，这种日子过了多长时间，我只看见她日渐消瘦。她快乐么，她后悔么，我的这些疑问在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时，消散了。

    事情的变故，悄然无声的发生了。不知什么时候，她几次带回来的都是同一个男人。她的笑容也比平时多了不少，我也替她感到高兴。

她甚至把我带到男人面前介绍我，我知道她看到了重生的光——她想重新组建一个家庭，和那个男人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，这道光美好而短暂。在那天放学后，母亲和那个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，给一个苹果削皮，红色的果皮被水果刀一点一点剥落，露出柔软的果肉。

    正在我注意到他双手怪异的带着手套的时候，那把刀毫无征兆的捅穿了身旁女人的脖子，就像那个苹果一样，把表皮去除，红色的果肉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。是用手也阻挡不了的，她的生命随着果肉的喷溅而流逝。

     那是我生命中时间过的最慢的一刻，一切仿佛被慢放了一般，看着她无力的倒在沙发上，嘴里想说什么，却被下一秒从喉咙里涌出的鲜血淹没，身体开始抽搐，我想不起来到底过了多久，她不动了，眼里的光暗淡了。

    我只知道，她好像向我看了一眼，不知道怎么了，我的喉咙好像也被鲜血淹没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那天是什么季节我记不清了，我只记得很冷，冷到我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，冷到不知名的水雾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
    记忆的最后只记得那个男人把我扑倒在桌子上，那双手在我的身上上下抚摸。

     最近隔壁小镇发生了一起凶杀案，据说案件已经发生了一年了，只不过最近才被人发现。店长很有兴致地和我讨论这个案子。

      “你知道那一男一女是怎么死的么？我那天正好去隔壁镇进货，刚好打听到了。”他选择用这个话题和我聊天，我只能假装好奇。

     “据说凶器是一把水果刀，女的被一刀捅穿了脖子，那个男的才死的惨呢，双手被活生生砍了下来，下体被砸成了肉泥，身体被捅了十几刀。但是警方搜查了房子，最后却没有找到凶器。”

     凶器？我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 “是不是吓到你了？也怪我在晚上和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题，为了弥补我的过失，今晚我送你回家吧。”啊，他准备好了么，在今天。

      “好啊，那麻烦店长了。”我和他嘴角都扬起了笑容。不得不承认，我和他还是有某种意义上的默契存在的，不是么。

      夜晚的道路是如此的寂静，但我感受到了，那道目光。回头看去，我好像在阴暗的小巷里看到了那道目光的主人。

       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正式见面，他身材高大，身穿工装服，他头上带着面具，带着一身肃杀的气息站在那，但是我知道，他一直在注视着我，那道视线里，满含爱意，不是么。他一直就在那里，注视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在看什么，后面有什么吗？”店长注意到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后面，疑惑的向后面望了望，但是后面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我和那张惨白的面具下的眼睛对视着，心脏剧烈跳动着。我从未感觉到这么幸福过。

     “没什么，只是觉得今天可真冷，你要上去坐坐么？”我发出了真诚的邀请。

      关上了房门，将一切隔绝在外，今晚只有我和亲爱的他。我去厨房给他准备了一杯茶，但是不小心将一个瓶子碰倒了，发出了声音。

      “发生什么事情了，需要我帮忙吗？”他询问到。但是我只是平静的表示没有事。并且把茶摇晃均匀。

      “暖暖身子吧，趁热喝。”我把茶递给了他，看着他皱了一下眉，可还是喝下了茶。

      “你是一个人生活么，没有想过交一个男朋友吗，一个人多孤独啊。”他假装打探的说。

      “是啊，一个人生活真的很孤独，孤独的时间长了，就会发疯。”我盯着窗外，那片路灯照射不到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他已经蠢蠢欲动了。

      他又随便在说着什么，但我完全没有在听，耳边只有一声一声越来越响的心跳声。直到耳边的说话声消失，变成一声闷响。我转过身，看到了身后拿着还在滴血的水果刀的他。他的这副样子和一年前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一年前，我也是这样注视着突然出现的他。一年前，在我被按在桌子上的时候，是他忽然出现抓着男人的头发，从背后一刀捅在男人的身上，之后又是几刀，把没有气息的男人随便扔到地上，然后轻柔的把我扶起来，把我脸上的血用手抹去，冰冷又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而我当时是怎么做的呢。哦，对，我用力抱紧了他，和现在一样。我将自己埋在他坚实的怀抱里，我知道，他一直在我的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他无声地环抱住了我，给予了我最大的宽容与温柔，但我觉得还不够，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，吻在他冰冷的面具上，他加重的呼吸声显示了他与我有同样的心情。他冰冷的双手抚摸在我身上勾出了大片大片的火，这火愈演愈烈，直至将我们燃烧殆尽，我们将融化在一起，永不分离。

       我们在鲜血中拥吻，亦于光明中重生。我们都将是彼此最忠诚的信徒。

      “我的爱人，迈尔斯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终于想起了，一年前，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带走。

      我带走了，那把占满血渍的水果刀。而它，现在正被我扔在尸体边上。

       我相信我一定是病了。

       那，你呢？